这里咩咩/已退贺红圈,留号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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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红】《唯独》(ABO)63/64

63
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橙黄色的小房间里,贺天在床上捂出一身汗,总算是清醒了过来。酸涩的双眼扫视了一圈,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宿醉感太强烈,整个头都仿佛要炸开,特别是后脑勺的地方,感觉像是被打了一般刺痛。直到在床沿看到钱包和门卡,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家小旅馆。
他从床上下来走进洗手间,直接就洗了个澡。擦着头走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水顺着自己的脸颊往下流,两眼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嘶…………”
他抬手按了按后脑勺刺痛的地方,发现肿了一块……

还好没有出血的迹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贺天冷笑了一声,真是可笑透了,在这么小的一个路边酒店里,醉了一整晚,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现在看来,昨晚跟人撞到的记忆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么后来呢,怎么会到了这里?
再后来出现的毛毛是梦么?他总感觉看到了他。
他好像…还吻了他,莫关山了无音讯以来,梦里的感觉总是很真实,他倔强的眼神一点也没变…太想太想他…想到发狂,那么多次,在梦里,他明明还在自己身边、可每次一觉醒来,他就又不见了。
日复一日,心里的缺口只会在反复的失望与绝望中、越来越大。

贺天缕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吹风机隆隆的声音震着他的耳膜,而后他到一丝异样,疲惫的双眼注视着镜子,刹间心跳都停滞了。
空了…左耳垂处、空了?
耳钉呢?

慌忙放下吹风机回淋浴处蹲下来找,那细小的排水口盖了网罩,不足以令耳钉被冲下去。他又回到客房里,把被子全拉起来,拿起枕头抖了个遍。他找了每一个角落。
没有,哪都没有、
不见了。
甚至身上只剩个钱包,连手机也不知所踪了、
贺天随即陷入一种彻底的迷茫之中,那个耳钉对他意味什么?心脏痛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凭空揪住般,他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撑住头,沉重地闭上眼开始从头回忆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
………………
………………
【…这么好看的耳钉,只有一只了…】
他忽然想起那个红发的酒吧老板对自己说的话,他是昨晚唯一看到过他耳钉的人…后来在巷子撞的人,好像也是红头发…他明明记得自己还吐了,可一觉醒来,衣服也不知道是谁脱的,地也被拖得很干净,他能确信不是自己来这的……是难道是那个店里的老板?
穿上衣服贺天退了房,他向前台询问昨晚的事情,前台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意味深长。
“哎呀这位先生你不记得了吧?昨晚上你喝多啦,是对街那个转角酒吧的小红毛扶你过来的。他们家之前经常有些宿醉的客人住我这……”
该死、真的是他?!那么耳钉也是他摘走的?
前台的老板娘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贺天已经怒气冲冲地推门出去了。

64
连生打了个哈欠,手上转着圈摆弄着一台黑色的手机,手机早就没电自己关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客人落下的,还会回来拿么?
拿着块抹布擦着吧台,外边的服务生排放着桌椅。
“小刘?你哪张桌捡到的?”
“…应该是昨天那个黑发Alpha的吧?我就在这儿的地上捡的”小刘指了指昨天男人坐过的位子,哪知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粗鲁地推开了,挂在门上的挂铃被撞得叮当作响。
连生看着一脸凶像的Alpha直勾勾地盯着他大步朝自己走来,双脚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地上无法动弹。衣领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昨天是你带我去的旅店?是你摘了我的耳钉?是不是?!”
“哈…???”
“…那个耳钉,对我很重要,还给我”
Alpha的手劲很大,连生被他勒的脸色涨红,男人劈头盖脸上来一顿责问,听得他不知所云。他虽然声音不大,可低沉嘶哑却充满了怒气。
“咳咳…先生你冷静…手机,你的手机在这里…”
贺天一看他递过来的手机眉头皱的更深,眼睛红得充血,一把夺下手机把人都要从吧台里拎出来
“耳钉,还有耳钉!”
“靠、咳咳…!哪里还有耳钉啊你别血口喷人啊!”
“少跟我装蒜?昨天的人不是你?旅店前台都说是你带我过去的,耳钉昨天也只有你才见过!”
“…我去?怎么可能?!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还有谁?别人不是都叫你红毛么?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把耳钉还我…我不想再重复…你听不懂?!”
“可是真的不是我!”
贺天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他,那他的耳钉去哪了?手下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
“…还给我!只要你还我!你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开给你…!”
“先生!您冷静一下!”小刘被吓得不轻,掰着他纹丝不动的胳膊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您再这样我们要报警了!我们老板说了不是他拿的啊!您昨天只有一个手机落在这里而已!”
“…不可能,不可以…”
疯了!?这特么是个疯子?!
“…你…松开…我透、咳咳,透不过气了…”
64
“放开他!”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什么?
太过熟悉的声音另贺天一片混乱,他脱力得松开了红发老板的衣领,颤抖着双唇缓缓转过身去。
四目相交。
他就那么正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的珊瑚色眼睛。他穿着一件宽敞的休闲外套,显出鼓鼓的肚子来,脸颊红润,好像胖了一点,紧皱着眉还是那么不高兴地看着自己。
那被思念过度侵蚀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仿佛对视了一个世纪,贺天才找回一点知觉,喉咙紧得发痛,张了张嘴唤了他一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
“…………我去旅店找你,老板娘说你往这走了”
“咳咳咳…你怎么过…来了?小红毛!这人疯了很危险,而且他是个Alpha!”连生抓着桌子狂拍着胸大口吸着气。
莫关山看了看连生,又不悦地看看这个死死盯着自己近乎呆滞的男人,他那眼神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眼里满是血丝和湿润的水光。
“我知道他是Alpha……”
他犹豫了一下,从衣袋里拿出了那两颗黑钻耳钉,伸到男人面前慢慢摊开手掌。
“呐…还你,是我摘的…昨天我只是想看看,可你…”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有很多事想问他,可下一秒莫关山便看到泪水从那漆黑的深潭眸子里滚落,心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随即呼吸一窒。
“喂………?”
“…………莫关山”
贺天鼓动着喉结终于发出了声音来。
他凝望着他,甚至不敢眨眼,他怕眨一下眼,眼前的人又会变成一个幻影消失不见。颤抖着拉住他递过来的手,摩挲着那滑嫩的肌肤,把那两颗耳钉给他裹回手心里。一根根按紧他的手指。
“………啊?”莫关山疑惑地抬头。

日思夜想的人儿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昨晚的人,居然也是他…清晰的omega信息素渗入他的鼻腔,这不是幻觉。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抚摸到他的肩膀,贺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
是。是他的毛毛,他还好好的,还怀着他的孩子……!
终于、他终于找到他了。
“莫关山”
贺天又轻轻唤了他声,一边去抚摸他的脸颊,拇指滑过他微启的双唇,敏感的人儿战栗了一下。Alpha身上此刻散发的信息素闻着很舒适,丝丝缕缕…比起昨晚失控的,现在的感觉才更让莫关山情不自禁地想靠拢过去。
可撇一眼他就看见连生那不可置信和惊悚的表情。

“不是…你等等、你说的莫关山…是我?”
“…………”
“那你、叫…什么?”
贺天闻言苦涩地笑了笑,他果然不记得了,难怪
他让他找了这么久。
“………贺天,我是贺天,你是莫关山。”
“贺天……?”
“嗯…你只能闻得到我的味道不是么?你身上的标记也还在,你现在肚子里的宝宝,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竟无法反驳。
捧着他还满脸疑虑与纠结的脸庞,贺天一字一句地解释着。可莫关山一手还抓着他的手腕,揉了一把他皱得过深的眉头,贺天终于忍不住把他深深搂进了怀里。
巨大的幸福让他终于再次有了活着的感觉。
“没关系、”他哏咽着。
“没关系宝贝儿,我们回家…我们先回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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