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咩咩/已退贺红圈,留号人还在
(禁止二传号里的所有内容)

见家长一话中的贺天视角

脑补的。


文:



"

三年,三年都没有家长来过学校,当然这还没有算上过往,没有人会来给他开什么家长会,也没人会来管他在干什么,或者跟同学处的怎么样。固定的节日会送来礼物,例行回老家规规矩矩地跟那人见上一面。这便是全部的“恩赐”了。

他想什么,不会有人在意。

过人的智商和极强的专注度,使他几乎只用百分之十的学习效率就可以轻松赢过百分之九十的普通人,似乎这就是他们家族所一贯延续的基因。

他优越,面似洒脱,却又极致的孤独。

他不过是个备用的孩子。

他像一个傀儡。


只是持续的久了,便难免厌倦而恶心,自己啜手可得的东西,有个人却很需要,他原本都不在乎,只想逃离和反抗,现在却觉得出现了一些可利用的价值,为了这只小番茄,他似乎可以转变一下方式…


毕竟所有人都以为他习惯了。他在给他们当一种工具,他们以为给他套满了枷锁,便是一把漂亮而精致,开刃中的剑。他不会跑,他不会偏离,可他真的不会吗?


贺天和莫关山并排站住老师面前的时候,贺天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内心却在一遍遍问自己“我真的不会吗?”


小时候会,现在也会,只是换一种别的方式。

纵使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待一夕之间的颠覆。


“贺天!”

其实每个人喊他名字的时候,他都可以波澜不惊,因为对于他来说,那个姓那个名,都像是一种代号,只有莫关山,凶巴巴地喊他“贺几把天”“狗鸡”的时候,他才是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是不一样的。哪怕是被讨厌,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贺天,叫家长来一趟聊聊”

“……”


就这般人生第一次,被叫了家长。

他不过是想体验一下跟小莫仔站在同一个立场的感觉。


和莫关山一起被罚清扫体育馆的时候,贺天也不想离他太远,他现在一刻都不想跟他分开了,深怕自己一不注意,这个人会再次陷入什么危险和困境之中。方才那充满恶意的饮料瓶砸向莫关山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快停跳了,那抹消失在窗口的白发,十有八九又是蛇立。为什么不放过莫关山?他有什么目的?但既然他们不肯罢休,他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

最是青春单纯的少年校园,却被暗中窥窃,危机四伏。

难以理解。

………


偌大的体育馆只有他和莫关山两个人打扫,想到一小时前他还执拗的被自己压在身下,他以为莫关山会踢他或者恼怒的推开他,可是都没有。他反倒自己小心翼翼地“滚”开了。只可惜发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

莫关山其实早就不讨厌他了,他知道的。


这个人其实最是好猜,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本质单纯又善良。这样的人也最是容易受到伤害,他基本不会笑,总是一副不高兴又烦恼的样子,却还是固执地生长着,迎难而上,破土而出,挣扎在自己不幸的命运之中。


独立自尊,说不欠他,就不欠他。即使贺天希望他欠着自己的永远也别还清。

“让你见见我家长”


贺天蛮横地抢过了他的扫把胳膊一勾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莫仔搂到了怀里。莫关山感觉脸又有点微微发烫了,他不该越来越习惯和这个男人贴近的,真是讨厌。


“见屁…关劳资屁事害我一起受罚”

挣扎中贺天拉着他就往前走,他看到他那鹤立鸡群的哥哥出来了,这就是所谓的叫家长?他哥坐了有十分钟没?这就完事了?实在有点无趣,

“这就走了?”他忍不住叫住了他。


贺呈停下脚步朝他们走过来,看到站在阴影里,自己叛逆的弟弟和那个被贺天盯上的小男孩,看上去很有活力。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毕竟以后的事谁也无法做出准确的预测。


当贺呈从他嘴边把烟抢走的时候,贺天愣了愣之后忍不住又在内心嘲讽了一番,有点可笑和讽刺。

抽烟不准?哪怕你是我唯一还在信任范围内的“家长”,你也不曾知道我已经抽了快两年的烟吧,这尼古丁早已成了这令人作呕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慰藉品。


莫关山窝在贺天胳膊底下抬头看到这高大的男人,他之前居然把人家哥当成了他老爸,实在有些尴尬。鉴于这人比贺天更重的压迫感,莫关山硬生生憋回了“叔”字,不轻不响地跟着叫了一声哥。


不过贺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接着跟贺天说话了。

“注意分寸”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呈哥便掐灭了烟转身走了。


这兄弟俩来回间简短的对话难以称之为交流,莫关山甚至觉得他们大概感情不合。但其实,只有贺天知道他赢了,他为自己又夺得了一方筹码,贺呈甚至如他所愿的留下了几个手下给他使唤,哪怕只是清扫体育馆这种看似好笑大材小用的事。

贺呈显然已经默许了自己,那么他也会帮他的,就算不帮他,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护一下莫关山也是可以的。这样哪怕日后他再次身陷囹圄,起码多一个保障能保证他的小莫仔可以全身而退。


“哥,我想救它”

哥,我想救他。

“那你就变强”

画面恍惚间回到童年里那条湍急的河流,贺呈砸伤了背,入眼尽是刺眼的鲜血。眼神却异常坚定。

随着眼神重合的,是贺呈身后血红一片火光冲天的船舱。

“游到岸边,活着。”


于是背朝大海,他深深坠入。

孤独的深海给予了无尽的黑暗。


“喂?你发什么呆?”

看着贺呈的背影,熟悉的声音把他拉回到现实中,依旧无法逃脱被贺天勾肩搭背命运的莫关山俨然已经懒得挣扎了,他陷在贺天的胳膊里抬起橘红色的脑袋恼怒地盯着他,清澈的眼神里却满是疑问的符号。


贺天实在不想继续欺负他了,笑了笑揉乱了这人的发,牵着他离开了体育馆。


他想,

这次他不会在无尽的深渊里再次坠落了,他孤独的深海里,出现了一抹红光,他不会再感到恐惧,他或许能关掉灯睡觉。


一切只有,只有未知才令人恐惧,有了目标便不会恐惧,他会直接游到一个新的彼岸。


他想救他,

也救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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