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咩咩/已退贺红圈,留号人还在
(禁止二传号里的所有内容)

【贺红】意外之外7

he、坚持✊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7

贺天驱车前往c市,一路上无言地思考着许多事情,就他最近查到莫方莱(莫父)当初那事件的一些蛛丝马迹,总觉得哪里有矛盾,可继续深入,又存在相当大危险,他进入内网的次数太多了,一旦被反黑技术探到,拘留是起码的,到时候贺呈也定然会知道,他无法解释。

他开了整整一天的车,天气一直都没有好过,阴霾和雨雾朦胧了一路,无尽的尘埃,心情变得更加压抑。

其实贺天很怕,怕得不到什么好消息,可他又不得不去确认。

车子停在了这家乍一看没什么特色的中餐馆门口,此时里面吃饭的人不多,仿若老板的男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拣着一盆豆角。

看到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停在路边后朝他走来,露出疑惑的神色,受到气势的逼迫,他擦了擦手从小凳子上站起身来。

“您是……?要吃饭么?”

贺天熄灭了手上的烟,抽出一根新的递给老板,往里面张望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你好,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帮他点燃那根烟,贺天继续询问
“大概一年前,是有一个叫莫关山的在你这里打工吗?”

老板吐出一口烟,寻思着眯起眼,“哦……莫关山……啊……小莫啊,是有,长着一头罕见的红发,在我这里做过一阵,年纪轻轻,菜烧的很不错……是个好小伙子……”

贺天激动起来,强压下内心的雀跃,紧张不已。

“那……他现在,在哪里?还在你这做吗?”

“……”

老板听完眼神黯沉下去,连吐了几口烟看着眼前的帅气的青年,一时沉默了。

贺天心跳如雷。

“那孩子……如果还在的话,该有你这么大了吧……真是可惜”

“……什么……什么意思?”

老板摇摇头,又坐回了板凳上拨弄起豆角来,“你是他朋友?那孩子……当年他突然有一天就不来了,后来才听闻,发现是那孩子,大雨天的晚上,急急忙忙地,不知道去哪,在一个路口出了严重的事故……唉……听我这吃饭的人谈起,据说全身是血…人都不会动了,虽然不是当场死亡,但好像也没保住,我再没联系上。唉……”

贺天听完眼前一白,大脑一片空白,头阵阵刺痛,撑着身子在门边扶了一下,看着地面感到呼吸困难。

“事故……”

老板看这刚刚还满脸血色的人此时瞬间面色煞白,心里立刻明白起来。

“……唉,你看起来不知道,可我说的都是真的……节哀”

贺天艰难地抬起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医院……告诉我哪个医院……”
“……你不信啊?哥们,你不是警察不是亲属,医院不会给你查的…”

“告诉我、医院、”打断了他的话,男人显得灼灼逼人,一把扯过面前的人。

老板吓的腿软,直觉这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你这、唉”

————————————————

市中心的医院,贺天坐在车上深吸了几口气,喝下半瓶水,看着洁白的几幢楼内心焦灼不已。

有些事情已经合上了,莫方莱之所以死后隔了几天才被认领,原来是因为这之间莫关山出了车祸……哈……
居然是这样?
而他最痛苦的时候,自己又在哪呢?

跟他承受的痛比起来,自己受的又算什么,甚至在那段时间,对他的离去产生过怨,他的小莫仔,果然是不会那样对他的。可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他让他陪着,要自己去独自承受这一切?

只因自己身处地狱,便希望身边在乎的人都能离的远远的,深深的黑暗里,只有他自己孤单一人。

那按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凸起,是他不够聪明,早该觉察到,早该查这些事的,太后知后觉才明白无法放下,是,他无法放下,他怎么可能……放的下他,那样的人,怎么能?

可是现在……?

贺天痛心疾首,踩在地上都觉得脚步虚浮,人来人往的医院擦撞到不少人。然后他绕过那几幢就诊大楼,找到了档案处。

档案楼里人明显少了,平静空旷,值班室三三两两有的在午睡,有的在工作。贺天静静观察了一会儿,敲了敲工作窗。

“请问有什么事?病人亲属需出示户口证明,机关人员请出示相关证件,其他不予受理哦,出入请做来访登记……”

看着窗口陌生的英俊男人,女职员语气十分柔和,还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谁知下一秒男人突然把手伸进了窗子抓住了她的手,她差点惊叫出声。

“嘘……”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靠前一些。女职员疑惑地靠过去……贺天左右看了看,侧身挡住了监控的视角,然后把手翻过来,她才觉察到男人给了她一张卡。

“里面有一些钱,密码六个0,我没有证件,想查一年前的一个病人,能帮帮我么?我只想确认一下,不做别的”

女职员内心忐忑不安,看着男人黑曜石般迷惑的双眼,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何况还能拿到钱……这……

“那……你去那边楼梯口等我,我带你去档案室,一年前的资料不在这里”

——————————————————

“你先进来”

贺天盖住了监控,

女职员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挽了挽袖子开始搜索架子。

“你说的人,我好像有点印象……”

男人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带着浓稠的悲伤,她看看他,又偏过头去继续翻找,一边说道,

“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半年前也有一个人来问过”

贺天眯起眼,马上联想到莫方莱的一些事情,思索着逻辑。

“……怎么样的人?”

“那人大概有点关系,有审批证明,当时便给他看了,一个中年男人,微胖,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倒跟你不一样……另外我记不得了,那……你和这位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曾经,是恋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发颤,大概是“曾经”这个词叫他难受,女职员发出明了于心的叹息声,随后找出了当年莫关山的入院记录。

“你确定……要看么?”

“……怎么写的?”

头又剧烈地刺痛起来。

“显示去年4月xx日车祸入院……多处骨折内脏受损……左部面伤……等……”

女人看着男人毫无血色的脸,不忍心再细说下去,把记录案递过去,

“很抱歉……他坚持了两天后……便多器官衰竭确诊死亡……母亲领走了遗体,其他没有了”

贺天感到心悸和耳鸣,大脑浑浊一片,很难再听清他在说什么,视线变得模糊,他颤抖着接过
,却怎么也拿不住。

“很遗憾……先生”

最后只看了一眼,那排红字便立刻令他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中。

——————————————————

“贺天,你这个大傻逼”

莫关山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濡湿的珊瑚色双眼,缓缓背过身离去,越来越远……

贺天慌乱地冲上前去拉他

“毛毛……”

“…白痴”

“别离开我…宝贝儿”

他都听到他在骂他了,可他却抓不住他。男人唤着爱人的名字,最终痛苦地从梦里清醒过来。

病房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眼睛上,贺天空洞地望着那残破的光影,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原来他的宝贝儿真的不在了。

一切都不太真实,他发了会儿呆,掀开毯子下了床便准备离去,刚刚的女职员正好推门进来,递给他一杯水,

“先生,你好像有点轻度焦虑,精神过于疲惫才会突发昏迷,要多注意啊……再休息一会儿吧?可以去急诊那配点药”

“不了,谢谢”

贺天还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磕在床沿上。

女人想上前扶他,贺天推拒了,稳了稳脚便推门离去了。

“…… 唉,节哀顺变”

——————————————————————

外边天很黑了,夜风吹过饱含着凉飕飕的清冷,贺天把车停在了医院没有开出来,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他现在的状态开车很危险,他自己很清楚。

此时此刻,他只想自己静静地走一走,在莫关山曾经生活过的这个城市里,四处走走。

一切都变得很无力,听觉、触觉、痛觉、视觉、所有感知都变得微弱,虚无、彷徨。

他最后只身一人靠在江边的桥上抽烟,身后是来往的车辆,身前是一片平静的江面。第七根烟头从桥上落入江河之中,微弱的火光做着最后的挣扎最终隐入黑暗。

贺天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莫关山的时候,红发少年静静地躺在窗边的书桌上,健康的肤色白里透红,眉头是舒展的,安静,乖巧。

醒来以后却发现他跟睡着的样子完全相反。整天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皱着眉,敏感、警惕,像只小野猫,写满了生人勿进。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除了参加体育活动,平时固地自封,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又似乎见什么都怕。

比如对他。不服气地冲着自己叫嚣,他真的翻脸要动手的时候,又会吓得他惊慌失措。

看着他颤抖的双唇,心里居然会对他腾升欲望。

所以他吻他的时候,从没想过他会哭,可他居然真哭了。
那一瞬间的感觉,无法言喻。

对贺天来说,自己的性向从来没有定性,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那人的反应总是那么激烈,做什么都吸引着自己,他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他,更亲密,期待他所有的一举一动,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目光再不能从他身上移开。

然后对他一点点积累起来比喜欢更多的,是爱。

可是如今…从此往后,他无法用这双眼睛再追随到他的身影。

不知何时天又下起了雨,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越流越多。
看着桥下白茫茫的江面,贺天升出一丝绝望的情绪。

……如果跳下去。沉入湖底,是不是就能看见他。

一切都会结束,在那边的另一个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折磨,没有恩怨,只有他们便可以幸福。这次他会一直保护他。

一直。

———————————

清晨时分,贺天离开了这座城市,路上被一个邮件提醒打算了思绪。

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看,白纸黑字,正如他部分的猜测。

这是他查到的第一份证据,当年莫方莱入狱的事情,果真是桩冤案,可怜的背锅者,最后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贺天握紧了手机,他要替他的毛毛找到他母亲的下落,然后搜齐证据去上诉翻案、

这个害得莫关山家破人亡的恶魔,他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承担他所有犯下的罪孽。


莫关山,再等等我。

tbc






评论(8)
热度(36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这名字都给我码了 | Powered by LOFTER